小编: 随着“一吻跨年”变成“一觉跨年”,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的多项纪录: 四、在以大众观影口味为导向的猫眼平台上,创造了2.6分的“史上最低分”,而在文艺青年向的豆瓣平台上,评分却始终在6.8以上
随着“一吻跨年”变成“一觉跨年”,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的多项纪录:
四、在以大众观影口味为导向的猫眼平台上,创造了2.6分的“史上最低分”,而在文艺青年向的豆瓣平台上,评分却始终在6.8以上。
而这些数据引发的,是线下大讨论:一部在戛纳、金马收获众多赞誉的电影,却在院线上惨遭折戟,到底是电影烂,还是观众没水平欣赏?艺术片到底该不该“觊觎”大众市场?
沉默了好几天,1月4日,片方终于站出来直面问题:他们举办了一场“特别鉴赏会”,邀请了一众电影人、影评人、媒体以及普通观众观影,观影结束后,中国电影资料馆研究员李迅、“中国最毒舌影评人”塞人以及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的摄影指导董劲松、艺术指导刘强、声音指导李丹枫,对这些争议和困惑,与观众一起,展开了讨论。
专业人士们充分肯定了这部电影在电影技术和艺术上进行的探索。李迅认为一个小时的3D长镜头“一镜到底,是个奇迹”。李丹枫则透露,一个小时的长镜头中,光是调度、拍摄的衔接、地理位置、走位就“太复杂了”,但毕赣还要求尽量使用同期声,这在有多年从业经验的“剧组老炮儿”们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任务,但最后却真的实现了,“同期声比例高达70%”。为了实现这一目标,录音师甚至“发明了很多装备”。
但刘强却承认,即使身为电影人,自己在拍摄电影的过程中,也意识到导演毕赣是在“挑战观众”:“别人都是在无限追求3D来表现真实,毕赣说,其实这是带给你最虚幻的感受的貌似是想解决虚幻,其实背后是最大的虚幻、梦境;好像真实,醒来后却发现是一场空。”
但,艺术片和普通观众之间的隔阂真的不能消除、甚至不该尝试去消除吗?嘉宾们各抒已见,却并未得出统一的结论。但无论如何,在2019年的第一天,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将这个问题摆在了中国电影市场和观众的面前。无论几年、十几年、几十年后人们会如何讨论这部电影和它带来的效应,这都是中国电影史上值得书写的一页。
赛人:没有什么争议不争议的,上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,看不懂是自己的问题。小学五年级、高中以上该看什么电影,不能这样做,不好去界定。这个片子,总的来讲会让你得到一些东西。不讲故事,不求共鸣,打破你的习惯,拍你想过的,拍你没想过的。如果要待在舒适区不愿意出来,也是你的自由。很多片子都会有争议。不要一味去破坏电影含蓄的地方,非要把电影拆分开来、强行去把情节线理顺,那电影就白拍了。罗武是不是白猫,这些真的不重要。看电影不是看电影呈现出来的,而是不呈现出来的最重要。李迅:全部拆完、全部理顺之后是一个很完善的故事,但是艺术性全部拆完蛋。
李迅:艺术恰恰在交错时空,叙事破碎化,空间的叙事,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方法。如果你来电影院只是为了爆米花式的娱乐,那么就是找错地方了。网上的讨论,并没有充分讨论到视听方面的,用交错时空来建立一个跟以前不同的讲故事的方法。但你要为了艺术而来,就会欣赏这部影片最有价值的地方。
董劲松:争议要用平常心对待。最有意义的时刻就是导演提出某一个要求,超出你的经验的时候,一开始会有一个经验式的抵触。这个念头的后面是恐惧,不愿意去冒险。但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往往是突破恐惧、舒适地带的转换,这时最有价值的东西就会出现。
刘强:这是一个现象级的事件,每一个人的立场都能理解,一个好东西有了争议才有价值,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事。
李丹枫:我比较相信,审美价值观的形成是需要训练的,不是高低的问题,是习惯的问题。审美不是量化的,看得懂也不能说审美高,看不懂也不代表审美低。我说的训练是美学的训练,真正重要的是你对它感兴趣,你愿意去感受它。《地球》对于有观影习惯的人来说也不是很容易能接受的,对于这个类型没有观影习惯的人来说肯定会造成困扰,非常正常。
另一点,从创作角度,跟毕赣导演合作过程中,创作时他经常提到的是“动人”这个课题,打动他,打动自己。从声音角度,从最开始拍摄之前,天马行空地想在电影里听到星星的声音,这一定是美好、浪漫、动人的。最后,真的想追求浪漫的时刻外部一定要有一个最大的危机,在最危急的时刻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浪漫的,外部应该营造最大的危机,星星的声音化为很强大的低音、泥石流、陨石彗星接近地球。从创作者本身制作电影时,感动浪漫对于我们来说是真实的,回到第一点,对于像这种类型的艺术片来说,观影的训练也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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