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编: 身边不少朋友常常如此描述自己的工作日状态:早上醒来第一句“不想上班”,接下来的动作却是,穿戴整齐一脸困倦地去挤早高峰
身边不少朋友常常如此描述自己的工作日状态:早上醒来第一句“不想上班”,接下来的动作却是,穿戴整齐一脸困倦地去挤早高峰。
也许是“想辞职又不敢辞”早已成了年轻人的普遍问题,职场剧也从原来积极向上的杜拉拉,变成了“无法成为野兽的自己”。
而另一部韩国短剧《就算微不足道也没关系》里,我们再一次感同身受地认识到,微不足道的我们,上班的每一天都是日常心累——
准时下班是奢望,加班加点被公司占用周末是常态,时不时还要帮人收拾烂摊子,感觉自己才华彰显时的idea没人响应,自己生点小病也没人心疼……当我们感到自己弱小孤单无助时,别人却告诉你,年轻人总是要吃点苦的。
于是毕业之际满怀憧憬的我们踏入职场,受到的却是一场冷酷无情的社会教育,最后千言万语的积怨,都化成了心中一句吼不出的话:
上班这件事,很多时候就像七月与安生,一个要自由,一个要安定。选了安定,就怕按部就班的生活迟早会厌烦,选了自由,就怕没了固定的薪水迟早撑不下去,哪一面都是满满的不安感,矛盾到顶点,也不时来场浴室撕扯。
我们曾经征询大家对自己专业的看法,后来发现,大部分人都觉得“我们专业就是个坑”,“我们这行相当interesting”;而每年到了2、3月份,有资料显示,人们蠢蠢欲动的离职的心,就会达到顶点。
可是有多少人有勇气做了要自由的七月呢?恐怕大部分都还是一面累着一面安生着,就像《圆桌派》第二季中某一集所说的:
明明现在生活更好了,可是年轻人却觉得自己日子过得“猪狗不如”,我们每天都在喊累,我们怎么老觉得那么累呢?
可是即使这么累,我们还能躺平了,临睡前再来一盘手游,对于我们许多人来说,再累再晚,一天结束前找点自己感兴趣的、不用脑的乐趣,就是休息了。但这真的能放松吗?
很多50后、60后,他们每天能干的事,真的比年轻人能干的更多,他们也不觉得累。年纪大的人,他们会比较利用整块的时间,四五个小时做一件事。
但是年轻人每天有太多时候,把时间切割成碎片,而且太多看似消遣的事情,其实都是非常大的消耗。比如说打一盘手机游戏,觉得这个是放松,但其实对专注力也是巨大的消耗。
马未都说,累分两种,一种是体力,一种是心力,心力的累,往往就来自于工作之间的问题。
职场的人际关系让我们心累,就好比俩人不对付,但是俩人得把这事干了,那最累——有怨言却不说,还要忍气吞声自己扛下许多事,积攒更多的怨气。
现在年轻人之间发生冲突非常频繁,一语不合就冲突了,而且很难调和,换作从前,吵完架一会儿还出去吃饭喝酒,都没事。现代人会往心里去,体现出来的特征就是累心,所以就是一进屋,什么就不想干了。
另一个问题是,我们那么累,表面上看,似乎是我们把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,加班、熬夜……我们今天讲工作生活要平衡,但似乎从来没有人明言,工作跟生活是怎么样的两回事。
曾经人类有过这么一个阶段,还没有工作和生活的分裂,比如农民种地,他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循环,在土地上该干嘛干嘛,他们有没有考虑过,我的工作是什么,我的生活在哪里?
恐怕没有,因为从一开始他的工作就是生活,生活就是工作,他是累,但是那种累跟今天的累法不一样。
他只是体力劳动完,体力累,没有带着一种虚无感的,干完活整个人垮下来,不知道为什么而干的那种累。
而现在的年轻人那种累,他会觉得这个工作,是他不知道在干什么,他知道是挣钱,是要找人民币,但是除此之外,有没有别的东西在里面?好像没有。
或许有人会说可以从工作里获得成就感,但事实是,我们只是个非常小的螺丝钉,每天不过按部就班,确实没有什么成就感可言。
相反,为了完成一件任务,可能要忍受复杂的人际关系,上司的责骂,加班;事情做好了,没有办法从中得到快乐,做不好,从中还要遭受很多气。
这就像卓别林的《摩登时代》,我们只是拧螺丝的工人,工作就是日日重复的螺丝钉而已。
窦文涛说,这就是马克思口中的人的异化、工具化,而且现在社会分工越来越细,就越容易出现这种问题。
关于人的异化这一点,NHK纪录片《给想辞职的你的工作论》提出了几个相当有意思的观点。
当我们觉得自己又累又没有成就感时,我们想到了辞职,可是这一行动往往会受到失去固定薪水的不安的阻挠,于是陷入“重复枯燥的工作日渐消瘦”还是“辞掉工作重新开始”的纠结当中。
对此,纪录片中一位嘉宾却可以做出果断的决定——果然还是皮肤老化更让人不安啊。
此处“皮肤老化”,真的只是在说皮肤老化,当然你也可以把它自动脑补为脱发、颈椎突出、颜值下降、健康受损、生命苦短之类,毕竟人各不同,有各自的考量。
但如果其中有一样让你不安的程度,高于这份工作让你安心的程度,那么,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索性不上班?对于没有小金库和没有那么快找到新出路的无产阶级来说,通往自由只有两条路,要么父母支持,要么自己降低生活成本。
说到降低生活成本,本来分两种,要么修炼成陶渊明,隐居终南山,要么修炼成越王勾践,卧薪尝胆。
为了看书,“有钱在手也舍不得花,往往一天吃不到两顿,还时常煮开一罐罐头汤就当做是一餐。每当捧着大碗一勺勺地喝汤,我就会想起那条圣班纳(道长小时候看的卡通片小海迪里的宠物狗),想起它的模样是那么的无精打采那么的无奈。
为什么我当年就算有钱也不敢花呢?省着点买烟买酒买书呀!要不你以为文人是怎么炼出来的呢?”(梁文道《味道》)
然而当代青年们显然过于早熟,深知青春不挥霍,老来无福消受的道理,所以在夹缝中挤出了另外两条路:消费降级or追求降级。
乍听之下与靖节先生相似,其实又不相似——人家不为五斗米折腰,可是消费降级的青年会为了五斗米折腰(迫于无奈),还会在剁手节那天花掉五斗米。
也许说这类青年对梦想佛系过于笼统,准确地说,应该是越得不到的东西,越会表现出难得的无所谓、没关系的宽容大度,比如与其奢望拥有一套房,不如拥有一支TF口红更为实在。
2)后者,奉行“活着即是天职”,活着就是最大的使命,对生活和梦想都很佛了。
诸事自力更生,丰衣足食,往往在困窘之中积累起可以谋生的生存技能,且多为“慢生活”的先行者。
他们大大缓解了城市房源紧张、竞争激烈、抑郁症人数上升等问题,但做一个追求降级的青年需要极大的勇气,而目前最敢这么做的,可能还只是慢综艺里体验生活的明星们。
大家那么愁工作的事,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钱和实现自我价值,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你,这根本是一个谎言呢?
“做自己喜欢的东西、喜欢的事情,我想做的事是这个,这个是如今的我最感兴趣、最具自我风格的作品”这一类想法……到底是不是被外界和媒体所影响才产生的,我觉得有很多人根本没有怀疑过这一点。
我觉得人,其实就是蛋白质做成的计算机,因为人和计算机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,自身存在的目的或者说意义,都不是天生就有的,所以问题就是:应该如何构筑自己的信仰?
如果我如计算机般程式化、很好地运作的话,即便是这样,我觉得也很好,起码自己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。
有时候会有种玩勇者斗恶龙,只杀史莱姆过关的心情,就比如在《我的世界》中,有时会死命想挖掘岩石,会有一直想做某一件事的那种愿望,会不自觉地进入那个模式。
虽然并不是一定需要去寻找自我,但类似于“做我想做”这样的事情,其实是不需要的,即是说,什么时候把自己定位为程序,什么时候定位为人,将这两者分开就OK。
……到底何种程度才算是人,应该是由自己决定的,我的话,一天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间,大概是4个小时。
没有也可以,这是不是也是因为大家都被“没有的话就是不幸”这样一种价值观绑架了呢?
其实谁都可以实现自我发掘,作为教师,我意识到了这点,但是,大家投入的精力还远远不够。如果没有这种毅力的话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以上这套“蛋白质计算机人”的说法也许过于理论,你还是不能接受,没关系,还有人预言,我们终将进入一个享乐时代(如果我们等得起的话)。
情形有些类似古希腊时期,那时真正的精英不会去干活,只是研究研究戏剧,思考一下生命和宇宙,而未来的享乐时代,同样人们不会从事一切不愿意的工作,因为从理想的角度来说,这世上几乎全部工作都可以自动化,而我们人类要做的,就只剩下享乐。
如果你有看到AI下棋、写小说、画画拍卖的新闻,并且心生饭碗不保的担忧,你大概会在忧喜参半的心情下认同这种猜想。
所谓工作,实际上就是连接个人和社会的一个媒介,而公司这一存在,在当今时代的潮流中开始摇摆。
机器人化的人类和人类化的机器人、让人惊骇的交流的开始,同时也是重新定义个人和社会的关系、生发出新的工作观的一个机会,超越这古老而又新鲜的、自由和安定的两难困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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